※《传颂之物：虚伪的假面》- 右近x白（奥修特尔x白）

※ 二周目右近/奥修视角为主，捏造有，少量动画梗

※ 中篇完结，终章HE，慎入

※ 渣文笔，错字出没，思维混乱，食用不适请点x退出

　　一切都失去了。

　　从失去那个男人开始，日常渐渐崩碎开来，连一点点碎片都不剩下。记忆也好，亲人也好，家人也好，朋友也好……组成他的一切，宛如东方鱼肚白中的月亮般，渐渐消失于已经谢幕的夜空之中。

　　我在……做什么？

　　青年看着一无所有的手心，它空的什么都留不下，也什么都抓不住。

　　“怎么了，连反抗都忘记了吗？”

　　像是在取笑他的无力，假面之人站到他的面前，充满力量的手掌染满了鲜血，向他的头顶伸了过来。

　　他看着对方的眼睛。那双可以为大和之帝奉献出一切的眼睛里并没有他这个人的存在。

　　“愚蠢至极。”

　　在对方的眼里，自己只是蝼蚁般弱小的生物。他心知肚明。

　　不是没有取胜的办法，但是太早了……现在，还太早了。

　　强力的手掌按住他的头，剧烈的疼痛让青年连话都说不出来。不如说他本就不想说话。

　　曾经有人跟他说，他是个令人惬意的、充满阳光的男人。

　　在你眼中的我，又是什么样子的呢……奥修特尔。

　　他颤抖着双手，拿下了脸上那张扼杀自己的假面，闭上了眼睛。

　　【——1——】

　　右近曾与左近讨论过人死后的世界。

　　这对向来不是吵架就是喝酒的大和双璧来说是个过于文艺的话题。更何况讨论人不是奥修特尔和雷神，基本就不可能出现什么正常的答案。你来我往地插科打诨过后，左近斟满了酒，笑着指指右近的脸说道：“总之绝对不想看到你这家伙泪流满面的脸！如果可以的话，就让我在武斗会上赢你一次吧！”

　　“死了还要比输赢？”

　　“这是男人的尊严啊小右。”左近想了想，露出了属于雷神的安稳表情：“还有，重要的人……在场的话，也不想看到他们悲伤的脸。”

　　“雷公大人泪流满面的样子还真是无法想象。”右近明知他所指之人并非雷公却还是转移了话题。

　　“今晚会做噩梦的。”左近点点头，接受了酒友不着痕迹的体贴。

　　从得到假面的那天开始，奥修特尔就做好了心理准备。不管多么惨烈的死法他都能接受，他的忠诚、灵魂和身体都是属于这个国家和它的帝王。偶尔看到自家尚不成熟的妹妹喵音，他也会冒出来诸如“最起码要让我看到你嫁人再说”之类遗言般的想法。

　　真到了那一刻，他却没有任何想要嘱咐喵音的话。比起一切情绪摆在脸上的喵音，那个人更让他担心。

　　时间太短，但分离太长——生死的距离无法让他对白说更多更多的话，奥修特尔甚至来不及握住他的手。

　　你要怎么办？

　　他们的约定太多，无法一一想起。但不管是右近也好、奥修特尔也好，都从名为白的青年那里得到了太多东西。

　　他最重要的友人，永远不会将心里最真实的一面袒露人前。直到奥修特尔将面具递出来的那个时候，他的眼底依然是沉寂的灰色——你在想什么，又在做什么？右近都问不出口的事情，向来矜持冷静的奥修特尔更说不出来。

　　我希望你能自由自在的活下去。

　　将假面托付给你，是希望你能得到另一种活下去的方式。

　　或许你能善用这份力量，不是引起战火、压倒性结束战局的力量之源，而是将一切平息的橄榄枝。

　　比起我的妹妹喵音，比起小姐他们……我更担心你。

　　直到最后也无法告诉我，身上究竟背负了多少东西的你，要是一个没看住，就会像从山顶滚落的珠串一样掉落深渊吧？

　　被武赖打成重伤的疼痛，在飞散在空中时渐渐淡去。奥修特尔最后想的是，从第一次见到白到最后离开他，明明看到了他各种各样的表情，偏偏没看到过他哭，倒是挺失败的……

　　不过，现在倒是能理解左近的心情了。

　　“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”

　　最后，模糊之间，听到了歌声。

　　带着悲泣般让人无法平静的歌声，连歌词都无法听清。与其说是听到，不如说是“看到”。

　　这样的说法让人十分不适，宛如透过他人之眼的感受，并不会让人愉快。

　　所以他睁开了眼睛。

　　山野间已经停了雪，周围是部下们嘻嘻哈哈的喧嚷声，不远处还有一个麻吕吕在核对车辆数目。脑子里第一个想起来的事是……今天落脚，明天启程去接九重里的小公主露露提耶……保证公主和贡品的安全……

　　他呆在原地。

　　对，这里不是恩那卡姆依，不是满目疮痍的空旷大地，没有安下心来腿都软了的喵音，没有呆呆地看着自己的白——

　　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，完好无损，如果摘下护手的软甲，还能看到长期练武留下的厚茧。

　　麻吕吕一回头就看到右近在发呆，活动着手腕，又在看自己的脚——这并不像是奥修特尔的风格，麻吕吕凑了过去拍了他一下：“右近大人？”

　　“呜哇！”

　　这惨叫未免太突然，连麻吕吕都倒退了一步：“您怎么了？”

　　右近呆呆地看着他，半晌哈哈大笑起来：“啊，没什么……只是觉得死了之后还要再送一次贡品，也是种不错的体验啊。”

　　“您在说什么啊？”麻吕吕裂开嘴笑了起来：“这不是好好地活着吗？麻烦您去跟老板娘对一下房间数量，今晚咱就得在这住下了喵嚯。”

　　……好好地、活着？

　　话说回来，我这是在做梦还是借尸还魂了？麻吕吕你怎么在我死了之后还是这个口癖啊？

　　不对，为什么活着我还能清楚记得发生过的事情……难不成之前发生的一切才是梦？

　　也就是说，喵音还在帝都，陛下和杏树殿下还平安无事，小哥——

　　等等，我现在是在哪儿？九重里……不对，现在虽然是在九重里境内，但是距离跟露露提耶殿下汇合还有一段距离。

　　我之前经历过的一切，究竟是梦境、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？

　　如果是已经发生过的，那么——

　　“真的吗？谢谢你老板娘！好高兴啊，老板娘的料理很美味呢！”

　　旅店的玄关传来了少女精神的声音。右近回过头的时候，只觉得自己在做梦。

　　最后……最后，看到那个人的脸时，对方是什么表情，他已经不记得了。

　　那双眼睛里映出了自己的模样，那时候奥修特尔以为他会哭出来，但是没有。

　　现在的他就站在不远处，一脸无语地听着老板娘和旅人打扮的少女说着话。右近不用听都知道到底说了什么，那人若是有耳朵和尾巴，八成现在都是耸拉着——这是他们两人一贯的相处模式。

　　“……白。”

　　站在雪地里的右近卫大将，轻声念出了那个名字。怀中的假面冰冷，仿佛能透过衣襟直达心底。站在那里的青年，还是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，没有悲伤，没有绝望，没有眼泪——即使他们相识之后，这些也没有在他脸上出现过。有时右近会觉得恐惧，明明这个人和自己打闹着欢笑着喝着酒，却又是一副随时可以从众人面前消失的样子。

　　如果不拉住就不知道会去哪里。

　　所以最后，他将假面托付给他。

　　想要给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，这个国家的希望……另一份活下去的动力。

　　朋友的遗物也好，友人的托付也好……什么都好。只要能让他好好的做“白”这个人，能继续在众人之中打着哈欠，这就够了。

　　这是梦吗？还是现实？

　　右近迈开步子，硬撑出爽朗的笑容走了过去。

　　“哟，抱歉我们来晚了！”

　　随着铃声和招呼，他暗暗决定无论是什么，都会和这个人再一次成为短暂一生的友人。

　　不管梦境的结局究竟如何。

　　——TBC——

※ 只会挑几个觉得有戏的地方写写，顺带给小白一个选项强行HE而已

※ 因为中途会有点虐所以没法一次性更3000字以上，所以只是脑洞。别当真别当真别当真（重要的事情说三遍